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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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胡显昭的事(小甜饼)

田野视角 小甜饼 双向暗恋 半现实向


.....终于捡起这个号发东西了。



1.胡显昭不喜欢吃糖。


他曾经对着一大包糖果皱了眉头然后顺手丢给我,一本正经地用“吃糖会长蛀牙”这种理由解释,像是小朋友规规矩矩地背着幼儿园的规章。


“小孩子是该节制点。”


我顺势开他两句玩笑,剥开糖纸把糖丢到嘴里,是草莓味的硬糖,化了之后是毫无防备的灿烂的甜。他应该会喜欢的才对。


我口中含糊着又问了一句:


“甜的东西都不喜欢吗?”


他沉默了半拍没有回答我,然后奇怪地放低了声音自言自语。


“…也不是所有的都不喜欢。”


2. S7失利,每个人回到基地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输掉比赛后的悲伤绝望总是令人麻木,像是打针后的余痛,是一种更近似于酸楚肿胀的疼。我不知为何掉不下泪来,胸口闷得难受,像是正缓缓沉入海底。


我忽然就想到胡显昭。这是他第一次世界赛,在倍受舆论期待的情况下突然跌入谷底,也不知道会不会太难过。这样想着悄悄开门,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训练室里。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实在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那样小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团陷在电竞椅里,赌气似的一声不吭,只是肩膀轻轻地耸动着。他偶尔用手背抹一下眼睛,还是固执地不肯抬头。我想起他某次直播时压力很大,也是这样低着头擦了一下泪而已,弹幕里有人说:“真没想过鱼男也会哭。”


我也没想过他会哭。可他到底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我心口有些发堵,正要去安慰他,却看到他狠狠地耸了一下鼻子站起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两个人迎面碰上,他像个大人似的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野仔,不要难过了,相信我,我们能赢。


我被他故作老成的样子逗笑了,同一时间心里的委屈又像是突破了宣泄的临界,终于落下泪来。这让我又哭又笑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完整一句话。他被我混乱的情绪给弄慌了,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很努力地安慰着。他说野仔别哭,我都没有难过,你也要好好的。


可小孩子也真是不会伪装,分明自己鼻子尖还是红通通的。


3.“我们蕉蕉在wink的时候会先闭上眼,再睁开一只。”


一边在沙发上笑到东倒西歪一边大声地把微博上的评论念给当事人听。胡显昭躺在旁边,整个人都深深埋在白色的大羽绒服里,一板一眼地认真回答道。


“这样可以把眼睛睁得更大。”


没等我嘲笑这个无厘头发言,他对着我示范了一次。小孩闭上眼的时候睫毛乖乖地顺在眼睑,让人想到鹿崽一类灵动的小动物。又睁开一只眼睛的时候弯弯的眼角很俏皮地跳了一下,像是蓄满一罐的星星蹦跳着洒落出来。我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忘了个干净,示范结束,他慢条斯理地自顾自说着骚话。


“我一定很可爱。”


“…可爱个屁!”


4.胡显昭喜欢醒来后把梦记在手机上。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抢过他手机翻了两眼,上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从僵尸大战到和史努比一起洗澡,是小孩才该有的天马行空的梦境。我边翻边嘲笑他,他少见地有些着急抢了回来,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却紧紧握着手机不放。


“有什么小秘密啊昭皇?”


“不能给你看的。”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有些刻意地抖着腿掩盖紧张。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


“诶,你没做过有关英雄联盟的梦啊?”


他也思忖了一下,说还真没有。


那也没梦到过我吗?我心里悄悄想着。


可我没问出口。


5. 上一年的夏季赛队伍成绩低迷,经历连败后,胡显昭被教练换下来反省。


在那之后他连着打了好几个通宵的rank。我气急败坏地去关他的显示屏,有些恼地数落着他:


“要不要命了?去睡觉,能不能听我的一回。”


他很意外地没有还嘴,但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继续训练,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瞬间我觉得,无论我怎么让他听我话,在某些程度上,我永远无法左右胡显昭。他有时简直像是某种运行简单的计算机算法,只有取胜一条源指令深深地刻在骨子里,如若某人某事与目标有左,就会被他清除视野。这种直截了当的作风曾被人嘲讽为狂妄无礼,也曾被人称赞为大心脏或耿直。


而在我这里,这是种近于暴力的坦率。这让他小孩子一般天真,却又天真得有几分残忍。


“…胡显昭。”我有些无力地放软了语气轻声唤他。


他操作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睛依旧没从屏幕挪开。他躲过了我的眼神。


“我只是想要打比赛而已。”


6.S7那年夏季赛夺冠是小孩第一次拿到LPL的奖杯。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捧起奖杯,在沸腾的闭起眼在侧壁虔诚地亲了一下,然后紧紧抱着奖杯扭过头来,像是小朋友邀功一样望着我笑。


一股子傻劲儿。


现在回想还是让人忍不住笑出声。夏季赛又快开始了,当年那个小孩一如既往高强度排位着。我绕到他座位后面故意逗他。


“昭皇,稳定c别送,这个赛季还让你亲奖杯。”


“不亲。奖杯味道难闻。”


他头都没抬继续RANK,我好气又好笑地从身后捏捏他的脖子。胡显昭的脖颈很细,脊椎节间的沟壑分明。血管浅浅地伏在皮肤之下跳动,是小少年才有的那种鼓动的燥。而现在,这样一团温热居然有些听话地卧在我的手心。

“奖杯都不亲,那你还想亲什么啊?”我找他乐子。


“亲你。”


“嗯?”


我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忽然把手搭在我手背上扭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那目光穿透力很强,倒不是锋利或有侵略性,只是过于滚烫,落在我眼中如汤沃雪。


他又说了一遍。


“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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